我有一陣子很喜歡逛大型DIY家庭與園藝工具材料連鎖大賣場,因為家住在南崁,以前也時常有機會載我媽媽去逛逛,她都會去逛園藝區看看花草園藝,而我則是會拿著大賣場門口所贈送的促銷單張去到處逛逛。賣場有許多區域,商品都各從其類被歸納在同一個地方,其中有一區域特別吸引我的注意力,我每次帶我媽媽去大賣場逛逛花草區的同時,我都會固定到角落的那個區域去走走,看著看著會心情舒暢,進入自己的心靈世界,久久不能自己。那個區域位在大賣場中不太起眼的角落。說真的,若家裡的那項物品沒有壞掉的話,很少有人會在那裏待很久,因為我每次去的時候只有我一人會將該區域的每項物品都仔細欣賞,慢慢端詳。這項商品每個人每天都一定會用到,使用頻率很高,但是每次使用時很少人會超過十秒,除非是行動不方便或是忘記帶鑰匙。這樣物品在傳統建築上,有兩扇的稱為「門」,只有一扇的話則稱為「戶」。《說文解字》上說:「門,聞也,從二戶,象形;戶,護也,半門曰戶,象形」。字面上是如此定義,但現代人已經沒有特別區分兩者之間的差異,只管叫安裝在出入口上的那片物品為「門」。台語與華語之間對「門」的觀念也有些微差異。屋子內用來透光以及通風的牆洞,安裝在上面打開後能與其他空間連結的物品,華語叫「窗戶」,台語卻叫「窗仔門」。語言很有趣,有它的獨特性,而且某一個字,在世界上是找不到另一個語言能完全吻合所有的意義;換句話說,兩種語言之間,沒有兩個字的所有意義是百分之百吻合,只有某一個部分意義相同,而且還要搭配語境才能顯露出該有的語意。
沒毋對!我就是在賣大門以及窗戶的區域流連忘返,一走到這個區域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的大門,樣式與種類繁多,而且除了大賣場之外在真實的世界根本不會有人這樣子裝大門的。每當我欣賞完一道大門的樣式後,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,又會看見下一道大門擺在前頭,我那時就是這樣一道道的看下去,直到我媽從花草區逛完後來找我才罷休。眼前的一道門,它不只是一道普通的門而已,就眼前看的到摸得著的門來說,它們是被安裝在各式封閉空間的出入口,它們是進出另一個空間時必須被經過的地方。「門」與「牆」這兩項物品是哥倆好,但這兩者很不同。「牆」的主要功能是阻絕以及隔斷空間,但是「門」它雖然也有阻絕以及隔斷的功能,但是它特別提供了在兩個空間中穿梭的可能性。就抽象意義來說,門是帶我進入另一個思考空間的方法,找到門路來去對某個議題一探究竟,進入去認識該議題裡面。門到底有甚麼好看的?除了花樣美、種類多之外,不同的場所安裝的門都各有特色,看門也是要看門道,不能只看熱鬧。
說到門,聖經裡頭一個有明確提到「門」的地方是在創世記,是發生在大洪水的時候,上帝命挪亞造了一艘船,方舟的尺寸與內部隔間也很明確的告訴他,方舟的門要開在旁邊(創6:16)。最後令人感動的一幕是上帝親手將船門關上《現代中文譯本》,把挪亞一家以及凡有血肉的動物關在方舟內《合和本修訂版》(創7:16),使他們免於滅亡。這個方舟的船門是由上帝親手關上,可以看出在審判即將來臨之前,上帝到最後一刻仍舊親自眷顧方舟內的生命。方舟是上帝展現救恩的方式,它承載著蒙恩的生命,留下在世間的餘民。上帝不願全人類滅亡,而且他也給人有悔改進方舟的機會,但是當救恩的門關起來了,誰也別想再開啟,因為這救恩的門是由上帝親自關起來的,這也提醒人類若要得到上帝的救恩,就必須及時,若遲了就永遠來不及了。馬太福音提到十個童女的比喻也再三提醒我們,在末後的日子我們更要時時警醒,隨時迎接末後的日子到來,若自己沒有預備好,誰也幫不了我們,若是末後與彌賽亞一同宴席的救恩門關了,就算喊「主啊,主啊,給我們開門!」也是門都沒有,因為已經來不急了!
「挲無寮仔門」是一句俗諺,台灣俗諺透露出平民老百姓的生活,是屬於一般社會大眾的語句,若是要定義可以說是流行在一般社會大眾之間,具有固定形式的口頭用語,並且具有完整的概念,用來表達特定族群的生活經驗。「具有固定形式」表示俗諺是容易被大眾所認知的語句,「特定族群」表示在該社會的大眾所講述的話語,承載著該族群的普遍社會經驗,是文化傳承的媒介之一,能了解先人的社會與精神世界。俗諺是俗語加上諺語的組合,雖然有人會將此兩者做明顯區分,但其實兩者之間在意義上並無二致,僅在遣詞用字的文言與普遍之間有差別。台灣話當然不只有台灣福佬話,還包含客語和原住民等等的語言,但是為了簡潔說明,我們還是姑且稱台灣福佬話為台語。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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